余瑶认真地反驳他:“明明是你在生气,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下,缓一缓情绪。我要是跟你置气,早早的就被气死了,也活不到这时候。”

“下回,好歹做戏做全套,不是走火入魔了?怎么还有闲心在外头赏景?”

顾昀析伸手,将野果放回她兜里,噙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子,道:“我真要走火入魔了,你就这么一边摘果子一边慢慢悠悠地回?”

余瑶捂脸:“你好歹也换套新的说辞。”

灿漫的夕阳下,顾昀析一身及地白衫,衣裳上细细碎碎的撒着温柔的色泽,衬得他原就清隽的面容更显温和与矜贵,眼尾的小痣颜色绯丽,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染上了两三分清润:“你知道,就行了。”

你知道我未曾说出口的意思,就行了。

余瑶微怔,问:“我的血,你喝下了吗?心情好点了?”

顾昀析拍拍手上的灰,微微眯了眯眼,颔首,挑了后头一句回答:“好些了。”

余瑶笑起来:“那就好。”

“摘这么多野果做什么?能吃?”顾昀析指着她兜里捧着的不知名红果,问。

“这叫赤葵,熬出来的水晾一夜之后,比竹水还好喝。”余瑶看了他一眼:“你肯定没试过,等我熬出来,给你尝尝,你要是喜欢,就去找扶桑要些种子,种在鲲鹏洞里,三五年后就能结果,也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