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和蒲叶的目光险些钉在他们两人交叠的手上。

半晌,蒲叶颓然地靠在椅背上,扭头看着琴灵,语重心长地告诫:“以后找道侣,得先过哥哥们的眼,各方面都要过得去,不要急,慢慢找,总能找到好的。”

琴灵笑了笑,问:“这么多年了,我也没个嫂子什么的可以说说心里话,免不了哪一天,就被人蒙骗,稀里糊涂的结了道侣了。”

云浔慢慢悠悠地踏进仙殿,前脚才进来,听了这话,步子就微微一顿,他垂下眼睑,很快地覆盖住了眸中的情绪。

同样听完了整句的蒲叶沉默了半晌,摆摆手,“害,我说你们两个小鬼,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十三重天有一两对,尽够了,总得照顾一下弟弟们的感受。”

另一边,纱幔之后,顾昀析躺在竹制的摇椅上,身子舒展开,哪怕那股邪祟之力已经压了下去,他看着,也还是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病弱妖异之感。

“做什么?”他懒洋洋地问,语调散漫。

余瑶没好气地拉着他的手臂,上看下看,也没看到什么伤口,蹙眉问:“有没有哪儿受伤?”

“没有。”顾昀析以前倒不觉得什么,现在看她这样,倒觉得有些意思,于是又淡淡地接了一句:“受的都是内伤。”

余瑶眉头险些打结。

内伤可比外伤严重多了。

“那么危险的事,你干什么自己悄无声息就做了,这种事情,又不是你一人的责任,我们这些上古神坻,都有责任出力的。”她杏眸黑白分明,神色难得的认真。

顾昀析瞥了她一眼,说得理所应当:“可除了我,谁也没有这种能力。”

确实是。

他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