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摆袖,笑着摇头,道:“这个不愁,我权当做个尝试,不行再换其他的灵宝,总能找到法子,上万年都等过来了,也不急于一时。”

顾昀析下颚绷得有些紧,脸色素纸一样的苍白,他无声颔首,对跟前摆着的棋盘全无兴致。

“你若想要,拿去便是。”他黑袖一挥,令六道无数仙魔眼馋觊觎的金乌蛋便咕噜噜滚进了扶桑的怀里,又被后者丢进了灵戒中蕴养。

扶桑转而问起其他:“余瑶那丫头的事,你可是全知道了?”

余瑶这个名字一出现。

顾昀析疼了一宿的额角又隐忍地跳了跳。

戾气上涌,心浮气躁。

他伸手拂乱星罗密布的黑白子,一头墨色长发被玉簪松松懒懒地绾起,削瘦的长指敲打在棋盘上,冷声道:“大概知晓一些。”

他顿了一下,又皱着眉道:“我明日带着她去九重天走一遭,将该解决的都解决了。”

顾昀析懒得去想那些弯弯绕绕,曲折迂回的办法。

余瑶是他的人,八荒六合无人不知,他沉睡的这八千年,什么妖啊魔啊鬼的再肆意妄为,横行霸道,也不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去,偏偏天族这么做了。

在顾昀析眼里,这就与挑衅没什么差别了。

余瑶眼光差好哄骗是一回事,天族喂生死丹,流言构陷,将她剖心历劫又是一回事。

从来没有人,在动了他的东西之后,能安然无恙旁轻飘飘当一切皆未发生过。

鲲鹏帝子向来锱铢必较,随心所欲,他今日想杀人,没人敢拦,明日说纵火,别人也只有闻风逃窜的份。

绝对的实力与权势之下,全然不需顾忌虚与委蛇,假意奉承那一套,当日若是顾昀析表明了立场,仓俞甚至不会开口为云烨求半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