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屏和一群同事躲在墙外全程围观,目送陆学儿离开,耳边议论纷纷,各种评价质疑以及花痴都有。

有微信进来,钟屏低头回复了一下,没发现同事们突然鸟兽散,一抬头,又和那人照上面了。

陆适走出门,看着那群白大褂都跑了,落下一只小的,他一笑,擦着对方过去,又突然停住脚,后退一步,和钟屏面对面,问:“钟小姐,这么多人抽血,这回得多久才能拿到报告?”

靠得太近,右眼淤青在她面前无限放大,钟屏愣了下,稍稍后退,“哦……一般都是七个工作日内出鉴定结果。”

“唔……”陆适思考状,手指蹭了蹭右眼角,掀起眼皮子,说,“那行,你忙,就不叫你好好吃午饭了——”迈步前行,“反正你也吃不上饭。”

钟屏:“……”

走出中心大门,阳光刺目,陆适眯了眯眼,转头看向栽在那里的樱花树,白花花透点粉,盛开正烈。

他有感而发:“春天了啊……”

“意识清醒。”

不知道她对谁说,陆适眉头又蹙了蹙。

“腿部有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伤者体力透支,肌ròu拉伤。”

字正腔圆,声音缓和。

陆适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胳膊上突然传来轻微的按压力道,有一种安全感。

“你妹妹和朋友已经获救,上了救护车了。”

陆适一哂,他又没想问这个。不等他再开口,胳膊上的力量就消失了,他被送上了担架,周围全是公安和黄色制服,还有救护人员和记者,他努力找寻钟屏,只见一个娇小的背影跑到了救护车边上,在跟人说着什么。

陆适松了口气,使劲把毯子一拉,遮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