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屏没想到陆适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再一想,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都忘了陆适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都不蠢。

钟屏也不口是心非,“听你这样形容,是有点。”想到高南摔下山路时陆适紧张的样子,她问,“你跟他关系特别要好吧?”

陆适道:“我们俩是好兄弟,有过命的交情,关系自然不用说。”

“那我怎么一直听他管你叫老板?还以为你们就上司跟下属的关系。”

“当年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外面吃喝拉撒一切开销都是我出,他那时候开玩笑叫我老板,叫惯了就当外号。”

钟屏:“……”

陆适看她说不出话的样子,好笑地揉了把她的头。

钟屏抬手挡开:“哎哎哎,不要弄乱我发型。”

“我给你梳。”陆适用手指替她梳了几下,接着说,“他以前性格也不这样,我跟他十多年的交情,你把他当我兄弟就成,跟他处久了你就知道他这人特别重义气。”

“他以前不是这样啊?那是受了什么刺激?”

陆适道:“小时候喝酒误事,吃亏受了点教训,出来后……”说到这里,一顿。

钟屏奇怪地看向他。

陆适话锋一转,“也就是人长大了,慢慢变成熟了,别老说他,你不是说要抓紧时间么?”

钟屏一听,拉着陆适加快脚步,“对啊,走快点。”

两人手拉手,很快赶到一户村民家中,钟屏替昨晚生病的村民复查了一下,确定真的没有大碍,这才写下用药注意事项,写完跟陆适一道离开。

回到那间屋子,何队长还没回来,钟屏找到高南,说:“我给你换下纱布吧,到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