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南摇头:“还行。”

钟屏说:“先找地方让他躺下,他伤口比较深,我还要处理一下,明天一早抓紧出山。”

村子受灾十分严重,物资紧缺,何队长已经带人在每家每户派发,又听说一个多礼拜前来了一队夏令营的孩子,这会儿已经在这困了数日,何队长决定明天将他们转移出去。

陆适将他们安排进一栋空荡荡的民房,说:“这是村长家的老房子,地势还算高,水淹过一楼,现在住人没问题,有水没电。”

钟屏点上蜡烛,让高南躺c黄上,又看了眼时间,说:“你先去何队长那里帮忙,早忙完早回来。”

“你一个人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你去吧。”

陆适点头,让高南休息,匆匆走了。

钟屏将药品都摆出来,说:“衣服脱了。”

高南顿了会儿,才慢慢将t恤脱去。

肩膀上的伤口又绷出了血,钟屏皱眉,替他拆开纱布,重新止血消毒。

房间很小,土墙贴着报纸,蜡烛照明下隐约能看见霉斑,单人木板c黄极薄,一动就咯吱响。

高南有点疼,说话转移注意力:“你是学医的?”

“嗯,我学法医。”

“……难怪,看着尸体也不怕。”

钟屏抬头。

高南笑着说:“你昨天连脸色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