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钟屏缩了缩脚趾。

“烫?”陆适问。

钟屏摇头:“不烫。”

陆适抓起她另一条小腿,同样放进脸盆里。

两只脚没过温水,钟屏舒服得像在做spa,简单地泡个脚,浑身肌ròu筋骨都松弛了下来。

陆适瞥她一眼,手伸进脸盆,捞起水,浇在她的小腿上。

钟屏一把按住他的手:“别,我自己洗。”

“省燃气,我就烧了这么点,先将就着。”陆适自顾自地替她浇小腿,浇了会儿,扶住她的膝盖,另一只手帮她上下搓揉。

钟屏抿唇,耳朵发烫。

过了会儿,大手伸进水里,握住她的脚。

钟屏连忙制止:“我自己来,自己来。”

“小心别把水溅出来。”

钟屏面红耳赤:“我自己洗脚,不用你。”

陆适轻而易举地握住她两只脚,一言不发地替她搓洗。

钟屏渐渐安静下来,帐篷里只剩轻柔的水声。

钟屏的一双脚,跟他手掌一般大,三十五六寸,发白,皱,被温水泡过,微微透出点红。

陆适心中没任何旖旎,专心替她搓洗脚面、脚背,再是脚腕,不远处洪水漫过房梁,这一片平安地,驻扎着不知多少救援队员。

水渐渐变凉,陆适终于开口:“毛巾呢?”

钟屏:“……那里。”在陆适背后。

陆适转身,从一堆杂物里扯出一块毛巾,抬起钟屏的脚,帮她擦干,另一只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