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屏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摇头说:“没事。”

陆适又点了下打火机,正好听见王友发的话,回了句,“不一定,要是有闲工夫倒能考虑考虑。”

钟屏倒是直接说不考。把她卖了都交不起商照的学费。

她跟人说话时侧着头,留下一侧脖颈给陆适,颈上有粒很小的黑痣,陆适看了眼,手上又摁了两下打火机,火苗忽起忽灭,他倒没有点上烟。

教室里烟雾缭绕,另外那些人进来,玩笑地说了两句,王友发几人终于觉悟,招招手:“走,外面抽去,顺便上个厕所。小陆也一起!”

陆适说:“你们去,我懒得动。”

那三人走了,教室里倒是越来越热闹,陆适还叼着烟,问钟屏:“中午想吃什么?”

钟屏说:“我不跟你吃饭。”

“照片不要了?”

钟屏看向他:“我跟你吃饭,你照片就还我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还你照片?”

钟屏瞥他一下,头转了回去。

陆适指头轻轻叩着她的椅子背,心情愉悦地吹了声口哨,一股热气吹起了钟屏耳边的头发。

钟屏僵了一下,下意识地顺了顺发,耳边的口哨声愈发轻快。

老师回来了,继续上课。

课程冗长,大家都脱离课堂多年,成天钻营赚钱,现在捧起课本,有种九十年代第一次摸电脑的感觉。

稀奇,然后,这是什么意思?那是指什么?头痛。

更别说还要学英文。

整间教室里钟屏听得最专心,陆适却是最轻松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