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队长道:“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要是我早几年结婚,我儿子都得差不多跟你一样大,真要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别一个人死撑。”

钟屏沉默,半晌才说:“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想了想,道,“人的心理防线一旦崩溃,后果不可预测,往往会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我没想到我这么不堪一击。”

过了会儿,她又说:“我想我需要点时间。”

何队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后面的车跟得不远不近,开了一路,天已大亮。

陆适瘫在后座上,坐姿一贯的没样子,眼睛瞄着前面那辆车,脸色有些臭。高南看了两眼后视镜,把一旁的食品袋递到后面,说:“早饭都凉了。”

陆适挥挥手:“放着吧,还不饿。”

“不饿你还一大早去买……”高南笑笑,“特意帮钟小姐买的?”

陆适手枕到脑后,说:“啊。”

承认地干干脆脆,高南有点意外,表情凝固了一下,很快又扬起嘴角,“看来是吵架了。”

陆适踹踹他的车椅:“专心开你的车吧。”一个翻身,干脆躺了下来。

晚上睡得迟,刚才又特意早起去买早饭,他现在正好补觉,闭上眼——

真他妈像酒后乱性不认账,他是那个“被”不认账的!

路上就眯了一会儿,陆适睡得不舒服,伸着懒腰起来,车子已经进入市区。他捞起食品袋,拿出里面凉飕飕的ròu包子咬了一大口,皱眉说:“难吃。”说着又咬了一大口。

高南开着车,问:“你先回家还是直接去公司。”

陆适观察了一下道路,一抬下巴:“就跟着前面那辆。”

前面那辆车一直开到市医院门口,副驾上的人下来了,跟驾驶座说了几句话,车子开走,她直接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