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屏一抖,又吓了一跳。陆适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跟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钟屏咬着根牛ròu干看着他。

陆适笑道:“你这人也太敷衍了,平常不对我挺乐善好师的吗,老师的师。”强调了一下,又接着说,“明显是五一节那回呗,没看你脸都白了。”

钟屏把牛ròu干嚼进嘴里,说:“没有。”

“嗬,你照镜子了?”

钟屏嚼着ròu干不理他,陆适手伸过来,“给我一根。”从袋子里也拿了一根牛ròu干出来,叼在嘴里慢慢嚼。

“其实你那天怕的要死,知道错了吧?要不然你能答应当着八九十人的面念检讨书?”

钟屏眼一撩,“你不懂。”

这眼神轻飘飘的,有点俯视人的味道,又懒又傲,与她平时大不一样,陆适已经受过一回,那回她跟他说:陆适,不要来sr玩,这里不适合你。

他愣了下,一时忘记了嚼,定定地看了她一会。

鬼故事也讲完了,时候不早,大家各自回帐篷休息。

钟屏吃剩了半袋牛ròu干,给大伙儿一分,她叼着最后一根回了自己的地方。躺着慢慢嚼,玩了会儿单机小游戏,她眼睛一点一点闭上,手一松,手机滑落脸颊边。

一夜过后,闹钟定时响,朦朦胧胧醒来,嘴一动,她顿了会儿,才把掉在脸边的牛ròu干拿了起来,扔进垃圾袋中。

半阖着眼睛拿上牙刷毛巾出去洗漱,外面天还黑着,何队长已经蹲在那儿整理绳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