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溪边无人,潺潺的水流声听着就沁凉,钟屏踩着石头下去,走近了,才在昏暗的视线中看见打着赤膊,蹲在那里的人。

陆适把t恤脱了,扔在一边的石头上,长裤撸到了大腿,浓密的腿毛这会儿湿哒哒的贴着皮肤,一边用手撩水浇着身,一边特悠闲地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他身材还行,没有肌ròu,也没什么赘ròu,身上的皮肤比脸要白上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钟屏隐约看见他背上有几道深色的疤痕。

陆适听见脚步声,回了下头,手上没停,一抷水浇上了下巴,水光一闪而过。

“来这儿,别往下走,刚那小眼镜在下面洗了脚。”陆适招呼。

“他叫词典。”钟屏往陆适那头走去。

“你们都叫外号?”

“大家基本互叫网名。”

“你网名叫小钟?”

钟屏在陆适边上找了块石头坐下,回道:“你网名也不叫小陆呀。”

陆适呵呵笑了一声,继续冲刷胳膊,也许蹲得累了,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曲着一条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接着往身上浇。

刚好把身子正面完全暴露出来,他腰腹上的ròu不够紧实,侧面还有一道疤。

这回钟屏确定自己没看错,他前后两面的疤痕加起来至少有六七道,年份久远,疤痕颜色不算太深,但显然跟他的肤色有差别。

陆适热坏了,整个下午都在负重登山,汗水一茬一茬地流,似乎就没歇过。陆适说:“你们这种魔鬼训练,一个不好,要出人命。”

“这也算魔鬼训练?”钟屏瞥了他一下,“今天就爬了个山,大家都有运动基础,你例外而已。”

“我这个没运动基础的,也跟得上你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