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适:“……”乐于助人,雷锋精神?

钟屏把纸巾封条一粘,抹平,放回口袋,“锦旗上写着:救死扶伤,热心为民。”她直视对方,“锦旗的赠送者是你本人,才过了两天,你却已经不记得自己送的是哪几个字。sr收到过许许多多的锦旗,不论来自企业还是个人,是真诚的感谢或是含有一些作秀的成分,有一点不变的,那就是他们对sr都怀有一份尊重,一份敬意。可惜,你没有——”

“你把救援当儿戏,你在践踏生命。”

风一下变得冷冽,像有只无形的巴掌轻轻扇过。没人再说话。

几名队友后来居上,经过钟屏时招呼她快点跑,钟屏挽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我继续跑,你呢?”

等了一会儿,她才听到对方低沉的回答,“你先。”

钟屏转身,沿着湖边继续跑完剩下的公里数,直到最后集合,她都没再见到陆适。

晚上锻炼,白天上班,钟屏的生活按部就班,她很快就将那晚的环湖跑抛到了脑后,一但投入工作,她很少有心思去想闲杂人。

这日从实验室出来,钟屏小跑到前台,前台姐姐见到她,立刻说:“就是这两位。”

钟屏看向站在前方的两人。对方一老一少,老的五六十岁,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头发黑白参差,肤色油黑,满脸皱纹;少的不足二十,学生样,t恤长裤球鞋,看起来挺乖。

钟屏微笑:“两位请跟我来。”

钟屏把二人带到接待室,替他们泡了两杯茶,一老一少都老实地摆手说不用,钟屏把茶杯推了推:“没事,喝吧。”然后询问情况。

老的那位先开口:“我来做亲自鉴定,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我儿子。”

钟屏点头聆听。

“我儿子已经走丢十七年了,当时是在西门菜市场走丢的,有人看见他是被拐子拐走的,我后来报警,警察也帮我找,找了几个月都找不到,我就自己去找,找了十七年了,这次终于找到了……”老人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