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谭叙突然开了口,语气凉凉的,“当时凌源知道他还会吉他后,缠了他大半个月吧。”

缠可不是一般的缠,天天翘课跟在邓文瑞身后就算了,回家还要被得到学校通知的凌父凌母一阵乱锤。

“说到这里……”苏奇轻笑,“凌源哥过得还好吗?”

邓文瑞:“没心没肺的,能过得不好吗。”

苏奇问:“他现在,还跟着您在学吗。”

邓文瑞难得不想多聊:“没有,我也没怎么弹了。”

“这样,”苏奇语气上扬,“我前段时间还在酒吧里看见他了,凌源哥跟几个男人在一块,我怕耽误事,就没过去。”

耽误什么事,不言而喻。

邓文瑞不说话了。

“是吗,”谭叙凉凉道,“我表弟是挺野的。”

“……原来凌源哥是您表弟,”苏奇语气有些不自然,不过一瞬而过,“那我也得喊您一声叙哥了。”

“不了,我没有认弟弟的习惯,”谭叙话里不客气,“开车吧。”

车里又静了下来。

“老师,我先把你们送回去,最后我再把谭总送回家吧。”半晌,苏奇开口。

邓文瑞:“恩,车子得送回谭叙那,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苏奇笑笑,“我的荣幸。”

谭叙本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人用手指头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动作很轻,他甚至可以觉出宿维安心里的矛盾。

谭叙这么多年只养过一只龟,没养过猫啊狗的,嫌毛多,但他现在突然就想养一只了。

想看看是猫狗挠人舒服,还是宿维安挠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