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舅舅的生日派对。

送了礼物,吃了饭,喝了酒……喝了酒,然后呢?

宿维安第一次喝醉,居然就醉到了断片的程度。

他正准备起来,腿刚伸出被子,就倏然睁大眼,又忙缩了回来——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没穿衣服!

宿维安吓得忙扯开被子看了眼……不不不不不,最后一层还在。

他放心地吐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门前,拉开一条缝,然后探出小脑袋。

与里面不同,外面是他熟悉的环境,宿维安明白过来,自己还在邓文瑞家里。

他这才完完全全放下心,闻了闻自己身上,还是满身酒臭味,其实倒不是他身上的酒味重,是来打扫的阿姨还没来,客厅还有一股没有散去的酒味儿,宿维安回了房间,犹豫了好久,才给邓文瑞发了条微信。

宿维安:舅舅,您出门了吗?我刚睡醒,能不能借您一条衣服穿?我会洗干净的再还给您的。

没收到回复,宿维安只能惨兮兮地蹲在衣柜旁,紧紧盯着衣柜里整齐的衣服。

没几分钟,门被推开:“安安,你醒了?”正是早就睡醒并给家政阿姨狂打加急电话的邓文瑞,手上还端着杯水。

宿维安不好意思地后退两步,怕自己身上的味儿熏到邓文瑞:“对不起……昨晚打扰您了。”

“你怎么老跟我这么客气啊?得改!”邓文瑞点都不嫌弃他,上前来把水放到宿维安手上,然后转身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我这没新衣服了,这套你先凑合着,浴室就在出门左拐,觉得难受就泡个热水浴,会舒服点。”

宿维安忙道谢,然后才小口的喝起水来。

实在是太渴了,宿维安喝到后面停不下来,直接把一瓶水都灌进了嘴里,这才满足的出房间去洗澡。

谭叙生物钟一向吓人,雷打不动每天七点前必睁眼,加上心里有挂着的事,今天醒的格外早,去瞧了眼熟睡中的宿维安后,又回房间看邓文瑞放在家里的文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