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现在变化好像是挺大的,然而沈拂还是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她还记得当年,他可是憎恶她憎恶到,连她半夜口渴下楼倒水,都要瞪她。

刚进沈家时,沈拂以为他很讨厌自己,后来又有些动摇,觉得是不是并没有那么讨厌,再后来离开江家时,沈拂确定了,他就是很讨厌自己。

可是这一次再度重逢,他们好像也能不提她离开江家之前那桩尴尬的事,勉强作为朋友和平相处?

沈拂又动摇了。

是不是说明,现在的江恕,已经不像年少时那样看待自己了。

沈拂略微有些心烦意乱。

和系统说完最近的情况,等系统下线赶着回去交作业后,她才打开房门,出去准备晚餐。

……

这边王轩衡进了江恕的房间,到处打量,有点诧异:“摄像头呢?不是每个房间都有摄像头吗?”

江恕不以为意,进浴室换衣服:“早摘掉扔了。”

“不愧是你。”王轩衡竖起大拇指。

“这还留着呢。”王轩衡忽然瞥见江恕的黑色行李箱里,一堆黑色衣服和墨镜中间格外违和的一个粉色水杯。

“当你家啊,乱逛?给我滚出去。”江恕恼火道,头发都来不及吹,大步流星出来把行李箱一把关上。

他要把人丢出去。

王轩衡努力扒拉住门框:“你行行好,外面走廊有摄像头,你现在把我丢出去,明天我就要被家里那群老东西骂,而且有人以为我和你不和,可能还要想办法把我从公司踢掉。”

江恕黑着脸看他一眼,这才放开他:“就站在这儿,别乱碰。”

沈拂当年从江家说走就走,什么也没留下。

江恕像死了一样病恹恹地躺了一个月。

她走得果断,就学校的桌子忘了收拾,丢下一个忘记带走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