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又看了几句,东方不败便知这‘葵花宝典’很是不凡,不由又嘲讽的笑了起来:任我行,你真是好算计,将我逼至此境后又给我如此的‘宝典’,我怎么可能忍住不练?可你难道以为如此就能打击到我?做梦!我偏要练成这由你亲手奉上的秘籍,然后夺走你的位置!

看着他笑得那副难看的样子,天狸皱了皱眉,然后抬起爪子拍在了他拿着袍子的手上。

东方不败此时心境不稳,被那有意的一爪拍来,手中的蓝色外袍便掉落到了地上。他回过神来,冷冷的扫了天狸一眼,伸手正要去拾起那袍子。

天狸见了,张口朝那衣袍一吹,一道极淡的红色烟雾便笼上了那袍子,然后“哗”的蹿起一道火光,等再看时地上便只余一小片那袍子燃尽后的黑灰。

当那火光扬起时东方不败便倏的收回了手,等见那袍子转瞬之间便化为了飞灰,不由愣了一秒,然后看向桌上的天狸抬起了手。

自己帮他毁了他不喜的东西,他居然反要对自己动手?这人真是不知好歹!见了他的动作,天狸眸中也冷了下来。

见它灵动黝黑的眼里没了往日的光彩,反满满的算是带着冷意的指控!东方不败抬起的手终是偏了一下,将一旁的椅子拍了个粉碎。

“你毁了我的秘籍,我还不能生气了?”像是看懂了它眸中的意思,东方不败又道:“你可知,有些东西,哪怕是不喜欢,可也不能毁了它,不但不能毁,反还要依靠它!”

秘籍?那东西他不喜欢,但却对他有用?天狸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眨了眨眼,大概明白自己可能是好心半了坏事了。

见它低下了头,一副明白自己错了的样子,东方不败身上的冷气散了两分,伸出手欲拍拍它的脑袋。

天狸却突然抬起了头,眸中一抹亮光闪过后,“唰”的一声,飞快的撞开窗子蹿了出去。

举在半空的手一僵,随即收了回来,东方不败看了眼那半开的窗,“真是好大的脾性!”一句话丢出,抬袖便将脚下的一片黑灰打散。

站了片刻之后,伸手将桌子上的盒子又盖了起来,东方不败轻轻的叹了一声,然后坐了下来。

本来若练成那‘葵花宝典’,他还有可能与任我行拼上一拼,可如今……

目光扫过那黑色的铁盒,东方不败有些懊悔,脑子里却又突然想起了‘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八个大字,眸光倏的一冷。若他真的练了这功,他如何对的起九泉之下的爹娘?

罢了!左右这秘籍也毁了,如今多想也无益。只是任我行,你想除去本座,却也没那么容易!想着东方不败伸手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东方不败不愧是东方不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恢复了心神,他又坐了一会,便起身走到了窗前,然后将那半开的窗彻底的推开。

“真是个臭脾气!”没有看到那熟悉的红色身影,东方不败轻斥了一声,心里却愈发好奇那究竟是个甚么东西。

很明显,刚刚它是看到自己不喜,所以才把那袍子毁了。又通人性,又能施火,想到那日在太行山上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红光,东方不败打定注意,等它回来时一定要弄清楚它究竟是甚么。

作者有话要说:

9九阳真经

望着桌上未动分毫的糖醋鱼,东方不败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不愉。正欲张口唤人将桌上用完的菜肴撤下,耳边便传来了破空之声。

周身气势一变,东方不败抬掌便欲向朝着自己飞过来的东西拍去,却在看清那物后面的红色身影时改拍为挥,将先过来的东西打落在桌上,然后伸手抓住了那只红毛小兽。

“你是傻的么?下次再这么突然冒出来,本座干脆一掌拍死你算了!”跑出去一晚不回就算了,还敢这么突然的往外冒。拎着它的后颈,东方不败黑着脸训斥。

天狸显然不把他的话放在耳里,脑袋往下一缩,“唰”的跳到了桌子上,抬起爪子往他丢过来的书上拍了拍,然后便朝着那盘鱼走了过去。

一本书?目光随着它的爪子看去,东方不败有些疑惑,随即伸手拿起了那本书,“九阳真经?”看着书上的四个大字,不由回想起来,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听过这名字,于是伸手翻开了第一页:

一举手,前后左右要有定向。起动举动未能由己,要悉心体认,随人所动,随曲就伸,不丢不顶。勿自伸缩。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无力,我亦无力,我意仍在先。要刻刻留心。挨何处,心要用在何处,须向不丢不顶中讨消息。切记一静无有不静,静须静如山岳。所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一动无有不动,动当动若江河,所谓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从此做去,一年半载,便能施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