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中近段时间来,因为寻人不力,已经先后处置了两位长老、四位香主、六位副香主。”石桌右侧长相平凡身着褐色衣杉的暗二回道。

“哦!”虽是惊奇的语气,那男子面上却并无多大变化,“处理了那么些人,就没人有意见吗?”

暗二斟酌了一下用词,回道:“教主近些日子心情不大好,教中人都自顾不暇,并没有人敢有意见。另,寻杨总管的任务落在了贾堂主头上,贾堂主于日前在教中抓到了一个嵩山派的奸细,并得知杨总管是被嵩山的人抓走了。”

东方这是要动嵩山派了?想到上次在郴州被人围攻,面上露出嘲讽的笑意,如此倒也不算冤枉他们。将手里的茶杯转了两圈,“江南的帐查的如何了?”

“已经查出了几个管事,剩下也有些眉目了。”

“恩!”杨莲亭点点头,见他似还有话,却偏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皱眉道:“有事便说,教主该是吩咐过你对我不需隐瞒任何事的吧!”

见他不悦,暗二低下了头,想着眼前的方公子虽不知是何身份,但教主的确是有交代过对他可知无不言,于是道:“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下面的人在查江南各处管事时,无意发现曲洋曲长老和那衡山的刘正风如今在此地居住,因教主并未吩咐此事,所以来请教一下公子,此事可要上报给教主?”

“曲洋、刘正风?”他们这次竟然没死?那也就是说他和东方的结局也有可能改变的!想到此,杨莲亭脸上有了笑意,“先不必和教主说。”东方此时怕是很忙,这事由他去看看便好,于是接着道:“他们此时人在何处?”

“他们二人就在城东!”若非派去的那人正好在早年见过曲长老一面,怕也想不到失踪多时的曲长老居然就在此地。

“大隐隐于市,他们倒是好想法。”这刘正风看着满门被屠也不愿杀曲洋,如今二人又居住在一起,难道?杨莲亭打住脑子里的想法,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莫不是自己喜欢上男子,就觉得天下交好的男子都是断袖不成?“走吧!带我去看看。”

城东,一座普通的宅院。

“方公子,向问天也在里面。”暗二召来隐在附近的手下了解情况后禀告。

“向问天?”他怎么在这?“可知道他在这做甚?”

“下面的人不敢靠的太近,听不清楚,不过向问天手里抓了曲长老的孙女,双方似乎有些冲突。”暗二转述。

向问天?曲洋?这两人在教里关系还算不错,向问天怎么会抓曲非烟?杨莲亭思索着有些不解。不过,此地离杭州很近,这向问天?

“方公子,我们要不先离开,等过两日再来吧!”

杨莲亭摇头,“暗处还有多少人?可拿得住向问天?”这个人不除,他终是难安。

“这!”暗二有些犹豫,教主吩咐过,一切以方公子的安全为主,向问天虽是神教的叛逆,却也不在他们的负责范围。

“怎么?我吩咐不动你?”杨莲亭冷眼看他。

“暗二不敢!”暗二躬身告罪,“暗处还有十八人,拿住向问天到是没问题,只是就怕曲长老或者那刘正风有变!”

杨莲亭掏出一块木牌扔了过去,“你先把曲非烟抢下,然后拿着黑木令命曲洋协助你拿下向问天,死活不论!”

双手接过,暗二心中一震,这是神教最高规格的黑木令,见令如见教主!这位究竟与教主有何关系?想着态度开始恭敬起来,“属下尊令!请公子在此稍后。”说完唤出暗处的人,留了二人下来保护杨莲亭,自己领着人潜入了院子。

大半个时辰后,暗二出了院子:“方公子,解决了!”

杨莲亭点头,走进了院子,便见一身白衣的向问天胸前满是鲜血的躺在地上,见他进来带着怒意的视线便射了过来。

“阁下是何人?为何有我神教的黑木令?”曲洋看着进来的人,皱起了眉。他虽已很久未回神教,却也知如今教主宠信的是一个面容英俊的杨总管,这人怎么看也不像啊!

“我是谁曲长老不需知道,我到想问问曲长老,为何先与正派人相交,今日又和这神教叛逆在一起?莫不是也打算叛出神教?”杨莲亭打量着对面的人,说到后面已是面色狠唳。

曲洋听此脸上已经走了寒意,却因顾念着孙女在对方手里,于是压着怒火道:“我曲洋绝无可能背叛神教,反到是阁下,为何不肯说自己的身份?”

“你管我是谁,只认得这黑木令就是!”杨莲亭对他也不客气,又道:“你既然说绝对不会叛教,那便说说吧,这向问天来找你所谓何事?”

曲洋看了眼孙女,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向左使只是来告诉我前教主还在人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