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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璋出入常骑马,又常出现在东西市、北瓦子。常有画师,或自发,或受人聘,悄悄去看她,画她的画像。

云京里颇有一些她的画像流传,千金才求得。

谢玉璋并不以为意。

李固与她牵手去了紫宸殿。先在浴殿里一起洗浴过,换了寝衣,登了龙榻,才取了那幅画给谢玉璋。因那画便收在寝室里,想看便看。

李固取了与谢玉璋,两人一同观赏。确实是画得极为传神。这人的画功,邓九之流与之提鞋都不配。

只灯下,谢玉璋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最终脸上全失了表情。

李固察觉不对,捏着她的手问:“有什么不妥吗?”

谢玉璋问:“你可知何人作此画?”

李固道:“并不知道。”

谢玉璋又问:“谁将这画进与你的?”

李固道:“是福春。”

谢玉璋目光淡漠,隐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意味。

李固捏住她的手,凝视着她。

“陛下。”谢玉璋将画卷缓缓卷起,“我要杀一个人。”

李固凝视她半晌,并没有问她要杀谁,或者为什么杀,他只点了点头,道:“可。”

大婚的第二日晚,谢玉璋没有再回丹阳宫,她直接宿在了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