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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唇亲吻着手背,濡湿,虔诚。

谢玉璋紧闭着眼,咬住唇,鸡皮疙瘩从手臂一直起到后颈。

幸而房中幽昏,他没发现。否则就会知道她在装睡。

他细细地亲吻了很久,终于恋恋不舍轻轻放下,还不忘拉起被子,给她盖住肩头。

房中静了很久,他站起身来,绕过绣屏,却没有回内室去。他出去了。

谢玉璋睁开眼,想:他做什么去了?

很快她便知道了。因他既出去,外面的人必然会有一些响动,那些响动渐行渐远。

他走了。

谢玉璋撑起身体。

月华透窗,洒在窗下条案上。梅瓶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谢玉璋不知道具体的时辰,但月光还如此明亮,说明此时离拂晓还早得很。他怎地这样早便走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她才起身。

下午良辰亲自过来传话:“陛下说,老这样不行,殿下也睡不好。他以后不过来了。请殿下将那安神助眠的香合几副与奴婢带回去。”

谢玉璋原有现成合好的,嘱咐了他用法,便给了他。

良辰走后,贴身侍女欲言又止。

谢玉璋道:“想说什么,说。”

侍女道:“‘息神’香不灭,人不醒,做事如梦游。非要人家自己想起来,不是为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