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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林斐“活”在宴氏的口中,其实这个事若再能有杨家的人佐证就更好了。只可惜,到如今真相只有谢玉璋的舅舅杨长源知道,杨长源和杨怀深连林斐的婆婆杨夫人都瞒了。

偏谢玉璋自己现在又守孝,不参与这些交际应酬。不能替林斐佐证。

今年还如去年一样,皇帝在猎场待了十日,带着众人回云京去了。

李卫风隔日进宫,问李固:“景山的家事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李固顿了顿,问:“怎么说?”

李卫风道:“我昨日去他府里看他,与他一起喝酒,他竟哭了。我问他怎么了,又不说。他们两口子,出什么事了这是?难道真不是生病?”

李固嘴巴严如蚌壳,只说:“别胡说,叫人听了去,就更乱说了。”

“也是。呸,不瞎说了。”李卫风道,“景山可中意他新妇了,先前杨夫人死逼活逼要给他订亲,他都扛着,就想看看林侍郎的妹妹到底怎样了。侥天之幸,竟真让他等着了。景山早就说了,幸好扛住了没娶,喜欢一个女郎,就该许她以妻位。男未婚,女未嫁,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么?”

李卫风说着,自己先感伤了起来,道:“真没有了。”

李固怔怔许久,涩然道:“七哥,我对不住你。”

李卫风抱胸道:“怎么又说起这茬来了,咱不早过去了吗?就这命,不提了,不提了。”

李固道:“七哥,你若没别的孩子,以后就让柔柔和囡囡一样招赘吧,我让柔柔的孩子承爵。”

李卫风喜道:“早等你这句话了!”

福春进来禀报:“大皇子来了。”

青雀蹦蹦跳跳地进来了:“父皇!七伯也在?”

李卫风一把把他捞起来:“哎哟,又沉了。吃得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