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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贤妃道:“她与贵妃有旧。”

宫人说:“她生得这样美,娘娘还是得防。”

崔贤妃责备宫人:“休得胡说,徒惹人笑。”

邓淑妃处,也差不多。

邓婉道:“防什么防?防了她难道没有别人了?这等事,根子原就不在女人身上。什么时候她入宫做了妃嫔,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谈‘防’谈‘斗’。”

心腹道:“可贵妃娘娘那意思……”

邓婉冷笑道:“李珍珍再怎样,也不是皇后。不是谁都会顺她的意。永宁公主一个前朝公主能风风光光地在云京立身,岂是认她搓扁揉圆的?且看吧。别人家公主稳若泰山,我们在宫里先急了眼,那不正是顺了李珍珍的意思了么。”

她又自言自语:“这等事,说到底,还是看陛下的。这后宫,是陛下的后宫,不是她李珍珍的后宫。”

心腹不敢再说,心里却想,永宁公主有倾国之色,陛下也是男人,如何会不喜欢。这种事若指望男人,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

林斐到永宁公主府玩,谢玉璋对她说:“皇帝这个人,其实真的挺好的。”

林斐似笑非笑。

谢玉璋认真道:“我是就事论事。对啦,你的旌表如何了?”

林斐道:“挂在堂上供起来了,叔叔婶婶都很高兴呢。”

所谓旌表,是朝廷、官府对忠孝节义之人的表彰,或是牌坊,或是匾额。

前些天李固给林斐的匾额赐下来了,李固亲提的“义烈”两个字。

“都说陛下不爱题字,我竟成了大穆朝开国以来,第一个得天子御笔亲提牌匾之人。”林斐道,“是你求的吧?”

谢玉璋:“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