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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璋道:“他哥哥今日一早便接她家去了。”

薇薇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万幸她无事。珠珠姐你不知道,当初她绝食,真是水米不进,二哥哥吓坏了,叫我去劝,可我也没办法呀。最后我们只好把她送去了和亲队伍里,她还不许我们声张,怕叫你发现了。哎,我后来都常常做梦梦见她呢,每次都吓醒。她现在可嫁了?有夫婿没?”

谢玉璋道:“漠北那等化外之地,你想想阿斐的眼界,她嫁给谁去?”

“没嫁正好。”薇薇高兴地说,“现在有林家,她也拿回了身份,不怕嫁不出去。”

谢玉璋趁机给林斐张目:“她在草原做了国师的学生,编录汗国的史书,光是要翻译的语言便有七八种,辛苦了数年,也还没完成。临到走时,还惦记着。”

从来修史都是大事,杨家众女听了都咋舌,只叹:“不愧是林相的孙女啊。”

后来再有人在背后编排林斐的口舌,杨家女便拿这事出来说事。渐渐人便皆知,前朝林相的孙女重义、性烈,有才学。

此是后话。

待和舅母、姐妹们团聚完,杨府里开了宴,一派富贵鼎盛之气,好生热闹喧嚣。

用完宴席,杨长源带着谢玉璋来到他书房的后罩房,道:“你的东西,拿回去罢。”

谢玉璋看着轮着大锤咣咣砸墙的壮汉,震惊:“如何还用砖封了门?”

杨长源一揣手:“谁知道你竟还能回来?我想着大约你以后生了儿子,这儿子倒可能有机会来,到时候把东西就交给他。这些年乱,我又怕家里人生出什么心思,干脆把门封死了。”

谢玉璋眼睛酸涩,转过去擦擦眼,转回头只嗔道:“舅舅真是好笑。”

杨长源:“嘿嘿。”

拆了封门的砖墙,露出里面的铁门。谢玉璋取出贴身收藏的钥匙,打开了那扇多年未开过的门。

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

那些箱子一只只抬出来,每只都需要两个壮汉还抬得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