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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璋“嗯”了一声,听见林斐幽幽地问:“我生过孩子吗?”

这些年的磨炼令谢玉璋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她转过头,无奈地说:“你打心底讨厌胡人呀,怎么可能为他生孩子。我们两个一直都在偷偷地喝避子汤。”

林斐吐口气说:“那就好。”

谢玉璋说:“别胡思乱想。”

林斐“嗯”了一声,掀开熏炉的盖子,小心地拨了拨炭。

这两年,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情况的变化,也是因为她们已经大致将重要的信息都早整理出来了,所以已经很少提及那个“前世”了。

但在那个“前世”里,她随着谢玉璋侍奉过阿史那俟利弗、阿史那夏尔丹和阿史那乌维三个男人。

可刚刚,珠珠明确、清晰地只特指了一个男人。

林斐望着那偶尔从炉中飞起的火星,湮灭里空气里。

按照惯例,从十二月二十四这天开始,宫里和各衙门便都该封印了。

只是开元三年这一年,漠北还在打仗,五部归附,公主还朝,事务繁多得中书和兵部是连轴转,只在过年那几天稍稍休息,还未到上元节便又复工了。

北伐成就斐然,开元四年的新年便格外的喜庆。

上元夜李固登上宫门城楼,向着御街洒下了内造的小金钱,与民同庆。

百姓们笑喊着去抢,去捡。皇帝亲自洒下的金钱要是能捡到,可以做传家宝。

李固本只是应臣子们的要求来走这个过场,不料真的站在这高高的楼上,望着御街灯光辉煌,百姓笑逐颜开,脚下抢到了金钱的人跳着笑着,又高喊“万岁”,便不由被这情绪感染,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今年,是一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