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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这一群都诧异了,五皇子问:“宝华,真是你射中的?”眼神中全然是不信的意思。他们兄妹时常一起玩耍,他如何能不知道宝华的箭法如何?

五皇子却不知,谢玉璋在漠北汗国生活了十年,骑术箭法都与此时大不相同了。

谢玉璋漫不经心地说:“运气好而已。”

她的注意力其实都在李固身上,不免显得疏离冷淡。但这些人都是平日里与她玩得好的,都想着她即将远嫁漠北,此时能不哭哭啼啼,还能大大方方地出来游猎,已是不易了。也没人苛责她。

谢玉璋身边坐着阿梅,另一侧坐着五皇子,杨怀深坐在她对面。

李固和李卫风都没有往前凑。他们自和相熟的青年郎君们坐在一处。

多亏的杨怀深热情引荐,他们两个在社交场上才打开了局面,两个人都深觉得比打仗还累。

李卫风瞥见李固神色不对,低声问:“怎么了?”

李固垂眸:“无事。”

李固觉得定是因为那晚宴席上宝华公主与他开的那个玩笑使得他疑心生暗鬼,时时觉得宝华公主总是在注意他。

那不可能。

吃完烧烤日头还大,便先不返程。年轻的女郎、郎君们凑在一处,自然不会无聊。即便是出行游猎,那些玩具亦有从人们负责携带。投壶、下棋,总有得玩。

青年郎君们本来带了酒,看见这拨小的在,就没拿出来。不料被谁的弟弟发现了,嚷了出来,登时炸了窝。

哥哥们被小的们吵得头疼,最后没办法只好把酒拿出来,谆谆叮咛:“只许尝一点,不许让爹娘发现了。”

小的们齐齐发出欢呼。

其实未必有多爱这杯中物,不过因为是平日里爹娘禁止做的事,因而做起来格外刺激有愉悦感罢了。

哥哥们现在虽然都稳重了,当初谁又没经历过这个阶段,有心纵容小的们胡闹,又得留心瞧着不让他们闹得太过头,好好地出来跑个马,竟成了保姆。嘴上说着“倒霉”,却个个又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