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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明日恭候殿下了。”方左使笑眯眯地道。

“殿下。”方左使一离开,林斐便攥住谢玉璋的手臂,“还是称病吧,我们……不跳了!”

“不啊。”谢玉璋拍拍她的手,柔声道,“要跳的。”

她将那份宴会名单缓缓展开,盯着那上面的名录,轻声说:“这支舞,我是跳给天子看的。”

可是天子那么狠心,把你这嫡亲的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啊。

林斐扭过脸去,用袖子遮住泪痕。

她不知道此“天子”非彼天子。谢玉璋说起“天子”的时候,注视的是“李固”这个名字。

她的父亲想将她当成舞姬那样献给新帝,是因为有人告诉了他一件事。

有人进献绝色舞姬给新帝,新帝看过那舞姬跳舞,却说——

【不及昔年宝华公主。】

他们被软禁在逍遥侯府,哪能知道宫里发生的事,哪能知道新帝是不是真的说过这话。

谢玉璋其实一直都觉得父亲是被人骗了。跟他说这事的人定是戏耍于他,故意想看这些落魄的前朝皇族出乖露丑。

新朝的开国皇帝怎么会知道她跳的舞好不好呢。

及至此时,谢玉璋捏着那张名录,看着李固的名字列于其上,才恍然。

【不及昔年宝华公主。】

也许,那位陛下真的说过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