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忆之琢磨着要不要再找个机会强吻一次。

一次不行,就强吻两次,吻服为止。

距离期末考试还剩半个月,放学后,薛昔接到了医院里护工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外婆清醒了。

随着病情不可逆转的加重,外婆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混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因而听到护工说她清醒了,薛昔决定去陪陪她,这天便没有送周忆之去补习班。

他担心自己不在,林嘉宇又来找忆之套近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林嘉宇却安分得很,周末虽然的确也来补习功课,但是却仅仅只是和周忆之一块儿讨论功课而已。

薛昔数次送饮料上楼,都没见两人说说笑笑功课以外的事情。

尽管如此,薛昔还是忍不住以兄长的身份委婉提醒过周忆之两次,让她好好学习,高考之前不要谈恋爱。

只是他每次这样说,周忆之都眉开眼笑,乐得跟花儿一样。

薛昔不明所以,又怕说多了引起她的逆反心思,于是只能如同在心底埋了一根刺一般,看着林嘉宇每周来别墅补课。

薛昔在医院楼下买了些水果。

因为老人牙齿松软,没办法吃脆的苹果,于是他买了一些香蕉和草莓。

他拎着水果走进病房,外婆正靠在床上,戴着老花镜,吃力地看书。

“外婆。”薛昔走过去,将水果放在床头,笑着问:“你在看什么?”

老人放下书,惊喜地看着他:“你来啦,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薛昔笑了下,他前几天放学后刚来,只是老人不记得了,他有些无奈,只是笑道:“外婆,对不起,最近作业太多了,我以后经常来,我去给你洗点草莓吧,你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