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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他去了二楼包间,随后又让人送了一壶茶和一些糕点上来,等坐下后,她问道:“公子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今日她从见到溥其言开始就觉得他有些奇怪,整个人瞧着似乎都“矫情”了许多,而且说话时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像之前的他,所以她才以为是他遇到了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困难。

虽然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但到底也算是熟人了,要是她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难,能帮的话她还是愿意帮一把的。

“姑娘最近几日是很忙吗?瞧着你似乎有些消瘦了,而且店里也不来了,我记得你说过你店是你的心血,而且你也很喜欢做菜,以后最大的愿望便是能一直做菜。”溥其言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

说到这个,穆书棋也忍不住有些愁绪,以后若是进了宫,她便更没有时间出来了,更不要说亲自下厨做菜了。

“哎!”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姑娘可是有什么烦恼?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解决。”听到她的叹气声,溥其言问道。

穆书棋谢过了他的好意,“没什么,这事就算说出来了,怕是公子也没什么办法,就不要拿出来平添烦恼了,我自己想想办法好了。”

溥其言这会儿却是又恢复成了那个多思多虑的他,加上他之前便一直让云丰注意着长平侯府,前两天刚刚听说他们家大姑娘被禁足了,他便猜到怕是进宫的事被暴露了,这里面说不准有什么猫腻。

估摸着穆书棋的烦恼就是由此而来,但这事于他却是有利的,所以他还真的不能帮她解决,只能故作不知地问道:“那我便随便猜一猜,瞧着姑娘差不多应该是及笄之年,这个岁数的小姑娘愁的也就是终身大事了、”

闻言,穆书棋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脸认真地分析着,说的还头头是道的,倒让她还真的有了丝兴趣。

见她视线投了过来,似乎在认真地倾听他的话,溥其言放下杯子继续说道:“看穆姑娘这样子,府上应该是已经开始给你看亲事了吧?其实姑娘不必这么忧愁,说不定未来的夫婿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无论你以后想做什么都愿意支持你呢?”

穆书棋听完却是笑了出来,她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来,没想到最后却是说了这么一番话,断然道:“这不可能,我若是嫁了人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亲自下厨做菜了,更不要说来店里了,公子不明白,我嫁的那户人家”

她想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形容,最后想了许久才想出一句,“是世上规矩最严的人家,怕是根本不可能让我做这种事,最近这段日子我就是在学各种规矩,所以才没时间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溥其言听完都觉得自己有些傻了,他都忘记了凡是进宫的秀女都是需要学规矩的。

原本听见其他人学这些繁琐的规矩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反应,但不知为何,听见穆书棋说这事的时候,他却是也有些烦这些规矩了,让她连出来的时候都没有,还说不定吃了多少苦呢!

这么想着他便有些心疼起她来了,见她因着这些还有些恐惧进宫这事的时候,他更是有些慌乱起来,她不会因为这些劳什子规矩厌恶起宫里的一切来了吧?

为了弥补一下印象,他立马说道:“姑娘想错了,这世上没有规矩最严的人家,严不严的只看对方重不重视你,若是看重,你做任何事都可以,只有不看重你的,才会用那些条条框框将你框起来,所以其实你不用害怕,那些规矩不学也罢,只要对方看重你,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穆书棋刚说完就听溥其言反驳道,听完他这番话,她却是有些奇怪,他这番话倒是跟吴嬷嬷说的很像。

虽然他们都这么说,但她依然无法被安慰到,那可是皇宫啊,根据她看了这么多小说电视的经验,谁能在宫里过的舒心无比的?

就连原本的穆书兰进了宫之后也是小心翼翼,凭她想过的跟宫外一样自由,那怎么可能?

她并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而且她觉得跟一个非兄非长的男人谈论这个话题,也是有些奇怪,随意说了几句便打算转移话题了。

但溥其言怎么可能让她如愿,见她似乎根本没有将这话听进去,依然还是一副忧愁的样子,有些着急,他可不想让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如此不堪,便忍不住继续说道:“其实你完全可以往好了想,要知道有时候世上的事是很奇妙的,说不准以后你会突然发现你未来的夫婿是你曾经认识的一个人,而且对你也很好,根本不会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话听着就更假了,她当即便说道:“这怎么可能?不说我本来就不认识几个外男,就说我认识的人里面也没有会早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