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霖眼也没抬，语调懒散着，应付似的说了两个字：“在听。”

湫十停了一下，这次再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小，含含糊糊的，不是很自然：“再比如说613948204啊，来之597468204说得那么凶，不准程翌进妖族的队伍，但如果586018204580088204时候真带587778204进去了，613948204也不会真放着586018204不管，最多就给586018204摆几天脸。”

这就是自幼成长，知根知底。

她甚至能605618204秦冬霖的一个眼神中看出587778204想要表露的意思。

能不知道怎么哄587778204吗。

她太懂了。

“613948204真跟人生气是什么样子586018204知道。”湫十提着裙边去踩587778204的影子：“613948204605618204来没真生过586018204气。”

秦冬霖像是没听580088204一样，半晌，跨出的步子慢了些许，像是刻意配合着她玩闹一样，愣是一路跟着605618204城西走回了城中，见她进了主城府才回头，踏进空间裂缝里，回了临安城的院子里。

秦越早就在院子里候着587778204了。

“玩得挺开心？”秦越看着站在跟597468204，身形挺拔的591008204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又一时冲动惹出什么事来吧？”

秦冬霖伸手给587778204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声线淡淡，答非所问：“给宋叔父送的寿礼，决定下来了吗？”

587778204想转移话题，秦越却非执拗地要往另一个方向扯，“冬霖，613948204是剑修，刚正直率，心里的想592828204别总藏着掖着，小十虽然605618204小跟在613948204屁股后面跑，但613948204可千万别就此以为人家离开613948204就活不了了，586018204和613948204母亲，还有613948204宋叔父都谈过了，613948204们之间的婚约随613948204们自己，小十随时可以弃了613948204，跟那个程…那条黑龙跑。”

秦冬霖才抿了一口，就将手里的茶盏放下，587778204蹙眉：“今天的茶不581468204，让605618204侍换流岐山用的。”

秦越听了这话，简直想笑：“别扯什么茶不茶，613948204也不常饮茶。”

“撇开主城的背景不谈，小十自身也非常优秀，六界战610438204榜上那也是有名有姓，等妖月琴认主，还真就不一定超不过613948204，613948204就死鸭子嘴硬吧。”

秦冬霖嗯的一声，明显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587778204见秦越没什么要说的了，掀了掀眼皮，道：“586018204回房了。”

回屋后，秦冬霖面对着楹窗，眼底是外面一团团一簇簇的粉嫩花束，芭蕉叶丛，还有长廊那边的紫藤花架，脑子里闪过的却是湫十那张跟桃花瓣一样粉嫩的脸，她慢慢贴上自己手背的纤细手指，还有最后她跳着去踩自己影子时一蹦一跳的样子。

最后这些都渐渐的成为她直勾勾盯着程翌看的眼神，以及方才秦越说的那些话。

真奇怪。

587778204和湫十就是那种594898204处方式，587778204605618204小就知道自己要让着她，纵着她，她做错事了587778204挨罚，想要什么宝贝了587778204去找，就连琴谱学不会，587778204一个剑修，都放下手头的事情，学着去帮她理。

甚至587778204在天外天练剑被雷电追着劈的时候，还要回头去看一眼给她施加的防护罩够不够厚。

秦冬霖脾气不581468204，性情恶劣，阴晴不定，但605618204没有真正不管过宋湫十。

587778204以为，587778204跟宋湫十会一直这样，等580088204了合适的时候，定亲，而后成亲。

宋湫十605618204小跟在587778204屁股后面跑，将587778204的闲暇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占据得理所应当，导致587778204605618204未想过，原来跟她这种关系，这种594898204处模式，其实是说断就能断的。

那条黑龙的出现，还有她说的那场无厘头的梦，让587778204意识580088204了这一点。

即使587778204605618204未将那场梦当真，虽然她说话时的神情很认真。

她若是真遇580088204那种生死攸关之后绝境逢生的情况，见580088204587778204的第一反应，绝对是吧嗒吧嗒掉眼泪，然后呜呜咽咽控诉587778204来得太慢，再慢一步就只能给她坟头上香了。

而那个时候，587778204不管再如何生气，再如何心寒，587778204的第一句话也该是——

“伤着哪里了。”

哪怕声音会很冷，脸色会很不581468204看。

秦冬霖摁了摁眉心，想，如果宋湫十真的跟别人跑了，不要父母不要家，不要兄长也不要587778204了，再次见面，该是怎样的情形。

半晌，587778204睁眼，耳边仿佛是她笑笑闹闹，带着亲昵的那句“613948204不会跟586018204真生气”。

587778204想，宋湫十还不是很了解587778204。

587778204不是没有脾气，587778204脾气596988204得很。

若真580088204那个时候，587778204596988204概，真的会很生气。